向黑板,变成了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看向诺曼。他再次开口了,声音依旧洪亮,却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:“好了,现在我们要开始第一课了。这一课要讲的是《我们的过去》。既然是我们,那就先从我的讲起吧。”

诺曼摘下了右手的手套,露出的是一只烧伤严重,以至于畸形的手。

“我曾经是个铁匠,生活在一个我也不知道名字的村子里,因为从小我们就叫那个地方‘村子’。我家世代都是铁匠,爷爷、爸爸,还有我和我的兄弟们。我们祖祖辈辈都为领主服务着,我一样不知道领主的名字,叫领主大人就足够了。

我们家一直尽心努力地侍奉领主,规规矩矩地过日子。我的爷爷为了完成领主打钉子的命令,被活活累死。领主没有因此宽限时间,恰恰相反,他要求我们把爷爷打造的钉子全部融掉,因为那是‘死人打的’。

我们无法造假,因为建工在那儿。拖延工期的第一天,十二岁的我被监工拽了出来,右手被按进了炉膛,这就是没有完成领主命令的惩罚。

我惨叫着……一直惨叫,直到昏了过去,我昏昏沉沉了很久,那段时间里完全没有正确的记忆,只剩下破碎的斑块,还有忽远忽近的几个模糊的声音。醒过来时,我已经在另外一个村子的姑妈家的地下室了,他们说,我是被偷偷送过来的,我们一家,包括我两岁的侄女,全死了。

我们的村子有了新的铁匠,是领主管家的一家子亲戚。接下来,我爬上了一列火车,运气真好,那是一列送麦子的火车。吃着干麦子,我来到了索德曼。我曾经在这儿和一个女人搭伴过日子,有三个孩子。

有一天,她被马车撞了,我得到通知赶到的时候,她已经冷了,她的皮肤从没有那么白过,我把她抱起来的时候,血水滴滴答答地朝下落……”

诺曼的声音渐渐发涩,他捏了捏鼻梁,停顿了片刻。

“我把三个孩子都带在了身边,最大的儿子可以一块儿干活了,中间的女儿只要跟着我就好,最小的婴儿被捆在了胸前。但是,明明前一眼我的女儿还在我身边,拉着我的衣服,可下一眼我转身去看的时候,她就消失了,彻底……消失了。我再没能找到她。

婴儿,也死了,就、就那么突然间死了。我把他从胸前解下来的时候,他已经硬了。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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